费琳娜似乎听到了吵闹声,穿着木底拖鞋嗒嗒从楼上跑了下来,她不顾躲在门厅里的利玛夫人的劝阻,饶有兴趣地像看好戏般往厨房里张望了几眼。

“那个可笑的秃子是谁?爸爸你的朋友?”费琳娜问。

“我怎么可能会认识这种不正经的人!”弗兰特先生怒吼道,他依旧死死盯着韦斯莱先生的旧袍子。

“我很抱歉,其实是……”

我望着表情越发尴尬的韦斯莱先生,他也许从来都没被这么失礼地对待过,让我感到十分愧疚。老弗兰特从鼻孔里重重喘着粗气,他看起来耐心似乎到了极限,于是我心情复杂地准备在事态进一步恶化前向他们道歉的时候,原本几乎熄灭着的壁炉里突然窜起很高一簇碧绿色的火焰,噼啪燃烧的极旺。

里面一下子出现了两个人形阴影,老弗兰特似乎被吓了一跳,面色铁青地退后了几步。

如果这时候他尚能称得作“镇定”的话,下一刻,在壁炉中燃烧着的火焰里走出两个人的时候,他顿时惊恐地大叫了一声。老弗兰特失态地跌坐在地上,脸上布满了恐惧与不敢置信。

费琳娜尖叫一声,从厨房里逃了出去。

“哇啊!”

“珀西。”

“□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