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她真的就是一名会被尸体吓坏的年轻姑娘似的。

不过,安琪也不想在这儿多待。

浑身赤|裸、头发被割走,如此熟悉的作案手段,不是让剧院里的女孩儿们担惊受怕的“芭蕾杀手”,还会是谁?

只是……

“住在这个街区的都是中产阶级。”

穿过人群,朝着安琪的公寓走过去。安琪拎着裙角,乖顺地挽着莫里亚蒂教授的手臂,轻声开口:“不太会可能会把自己的女儿送去歌剧院工作,而且我也没听说过有什么叫露西的芭蕾舞演员。”

“你想说明什么,安琪?”

“他的目标不再拘泥于一个身份。”

教授稍稍低了低头。

詹姆斯·莫里亚蒂也戴着一张漂亮的人皮面具。不同的是他的人皮上写着温和与智慧。就像是现在,在安琪直接指出凶手的身份时,教授的面容中浮现出思索的痕迹——没有虚伪的担忧也没有故意的感叹,唯有纯理性的情绪一闪而过。

接着他摇了摇头:“不,我并不这么认为。”

他停下步伐。

朦胧的月光冰冷轻柔,将驻足二人的影子拉长。寂静街道上没几个人,远离案发现场后近乎空旷,给了他们足够的交谈机会。

“我认为,”教授抬起手,指尖轻轻触及到安琪下巴,却未做长久的停留,稍稍接触便离开了,“他的目标自始至终只有一个。所有的尝试,都是在企图向目标靠近。”

“你怎么认为——”

“——可怜的露西,愿上帝保佑她。或许她的确不是舞蹈演员,但说不定,她有着比之前任何一名受害者都更为漂亮的红头发和绿眼睛呢。当然更可能的是她的气味让凶手倍感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