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组的实验更像是一场亲情游戏。

实际上,实验体的遭遇,更为恶劣。另一组的人每天待在病房里,被彻底的隔离,他偶尔在走廊上看到过她躺在急救车上,被匆匆推走。不断的有尸体从白组里被推出来。据说那边死的人比黑组更多。

他不知道她到底遭受了怎么样的改造,居然要牺牲那么多人。

偶尔有放风的日子。六道骸和零零落落的几个仅剩下来的人,在院子里小心翼翼的散步,没准哪里,就会射来其他家族的冷枪。

他最早看见她是在院子里的二楼窗台上,窗台上栖息着几只麻雀。

他看见看,用很羡慕和欢喜的表情看着那些被路人喂的无比肥胖的笨鸟们。

那种长有翅膀的蠢鸟,真的有那么值得羡慕么?

也许是吧,它们拥有翅膀,和他们所没有的自由。

她缠着绷带,和他一样,露出近乎透明的蓝色左眼,远远的看着他,然后费力的向他挥那只打满绷带的手,露出笑容。幸福的让人有种晕眩感。

六道怀疑自己有了种似曾相识的既视感。

即使那样被对待,她也觉得幸福吗?

那些都是欺骗,活在欺骗之中,用你只是生病,所以需要动手术,外公和爸爸妈妈都是爱着你的这样的谎言来欺骗她。

这种行为比直接告诉她你只是一具可悲的实验体更过分。

后来他才知道,那个和他一样被隔离起来实验的白组样本,实际上,是这个家族boss的外孙女,这个世界已经疯了。连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人都不放过。

而她却连自己到底是谁都不知道。

这个家族已经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