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带礼服男们从边上的小门里涌入,解开了我的拘束服,把外套风度的盖在我什么都没穿的身上,给我瘦弱的手上拷上手铐,拉扯着我前进。
“不用那么拉,我自己会跟着你们走的。不过我觉得我已经到极限了。”
说完这句话,我觉得自己的神经终于自动切断自己的意识,自我保护的进入了昏睡状态,任何一个孩子的身体都受不了这种拷打和拷问的精神压力,就算我在巴里安被训练的不是人也一样,人的耐性终究是有限的。
等我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已经是在复仇者监狱的牢房了,我代替大家坐牢三年,其他人只是收到了比较轻的处罚,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之所以是我坐牢,完全是因为王子那畜生把他干的事儿推到我头上的缘故,真是郁闷到了极限。
“喂,六道骸,你隔壁间总算是有伴儿了。”
我抽搐了一下嘴角,昏迷之前还在想起六道骸那个苦逼的凤梨头呢,这会儿倒是真遇到了,穿越这玩意,真是撞不到主角队也不行啊。
我用配备在一边的牙刷柄在墙上划了一道刻痕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乘以三,那么就是我出狱的日子,之前还是和狱友好好相处吧。
不过那张粗犷又带感纯爷们狂野的脸,怎么看都不是六道骸那个凤梨妖怪的苦逼脸吧
我坐在监狱的单人床上,抬头看着天花板,苦思冥想当初上辈子看的家教剧情,说句实话,被xanx老爸和鲁斯妈妈还有恩师斯夸罗往死里头操练一年半,我大脑几乎没有思考剧情如何的时间,这生活,过的不是一般的充实。
那哥们的脸挺眼熟,脸上超级性格的刀疤,我没可能记不起来啊……
囚徒告解室
如果时间能够重回,我想我不想穿越,只想按照应有的结局死去,我只想过着普通平静没有人打扰的安静生活。
如果可以和一颗植物一样,安安静静的,不引起任何人注意,没有厮杀没有血腥,只需要对着阳光,自由的光合作用的活着,那么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
穿越剥夺了我的一切,连正常的死亡都没有了。不仅如此,我短短几年的命运和上辈子十几年的安逸正好相反,过着颠簸起伏惊心动魄的生活,也许很多人都会渴望这样的命运吧,但是我从来都没有那么希望过。然而命运这种东西,从来就是不由分说就塞给你,要你面对的。除了面对之外,我甚至连回避的机会都没有。
你看,这就是人生。
监狱的生活无比枯燥,不仅仅是枯燥,最难忍受的是寂寞,关在孤独阴暗的牢房里,没人和你说话,隔壁的刀疤男总是在沉默,我和他一样。都是有罪的人都不想说些什么,每天的时间被无限制的延长,晚上没有人用刀子抚摸着你的脖子,没有王子那种嘻嘻哈哈的笑声,这个世界的恐怖是完完全全的让你被孤立起来。
监狱那些禁欲了几十年的男人只要看到你是个母的就会和狗一样对着你发情,这和你是不是萝莉没关系,是不是光头也没关系,只要你是个母的,他们就是满脑子想着□。
才关了没多久我就知道必须忍受寂寞和枯燥的生活,还有众多人猥琐恶心下流的视线,我算是重刑犯,是重点看护的对象,铁链枷锁一个都不少,每天锻炼臂力,做俯卧撑,倒挂着屈体运动,在最短的时间内适应监狱的生活,不能反抗就只能忍受。
想想以前和斯夸罗一起练剑的日子也是一样每天挥剑做基础运动。其实每天给自己安排好训练的时间就行,那么想想,在监狱的生活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没有自由这一点才是最最无法承受的。
只有被锁在一个房子里,没有人和你说话,别人的眼光都是猥琐而又下流不怀好意,每天听着他们用意大利语骂着连猪听了都会脸红的脏话,这些都不是最难受的,最难受的是,复仇者监狱见不到光,没有希望也没有绝望,感觉不到时间的流淌,剥离了能飞翔的翅膀,只能满地扑腾的一地鸡毛。
没有自由,就没有所有。
“喂,你叫什么?”在关了整整一个月后,我除了能确定我边上那间牢房的男人不是六道骸本人以外,我真的想不起来他是谁。
“六道骸。”他断断续续的说。但是语气很不肯定,透着一股子虚无缥缈的味道。
我用力努力的悬空在半空中做训练腹肌的弯腰运动,一边找隔壁的那位聊聊,一直没人说话会活活的无聊死,就算是我可以忍受这些寂寞和无聊,斯夸罗说他就是每天练剑那么过来的,心无旁骛,时间就会过的特别快,但是这鬼地方没有剑。就算是心中有剑,最多也就冥想个两个小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