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直接导致晚上睡觉的时候正雨忧心忡忡,翻来覆去的睁着两只眼睛,弄得卜瑞思先生同样夜不能寐。

菲拉南特认命的微微叹息,开了床头灯,“怎么了?”

正雨猛地翻个身,扒着枕头半趴着,神情无比纠结,“我很担心安杰洛。”

菲拉南特抬手揉揉爱人的黑发,微凉的柔软触感让他永远都爱不释手,“没什么好担心的。”

“不行!”一如既往的低沉嗓音却无法安慰一个心思细腻的爸爸的心,正雨继续皱眉,越想越担忧,“这么点儿大的孩子怎么能这么闷呢,要撒娇啊。”说着又抬头,瞥了菲拉南特一眼,哼哼唧唧的,“一个家里有一个面瘫就够了。”

菲拉南特闷笑出声,吻了下爱人的唇角,不由分说的把人搂到怀里,“睡吧。”

忧郁归忧郁,在经过了前后几年的细致观察后,正雨百分百的确定长子仅仅是面瘫,而非抑郁,并且矫正无效之后也不得不放弃了。

午后阳光正好,菲拉南特一如既往的与长子面对面,旁若无人的处理家族事务。

同样的美丽绿眼睛,同样的脊背挺直,同样的,严肃。

好吧,这才是父子不是么?

从去年开始,菲拉南特在工作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有意识的将长子带在身边,并且时不时的还会教导几句。

虽然绝大部分内容对于年仅六岁的安杰洛来说无异于天书,而且大量繁杂的数据和关系很容易就会让人失去耐性,感到烦躁,但是这个孩子从很小的时候就体现出来的沉稳让他坚持了下来。

一年多下来,出众的记忆力和天分让安杰洛渐渐开始适应,甚至觉得挺有趣。

夹着画板的正雨看着花园中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笑了笑,轻轻拍拍腿边的另一个包子,“走吧。”

“好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