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罢工的大脑拼命的旋转,透支一样搜寻着微乎其微的逃生办法。

他一面调整着呼吸,一面小心的透过缝隙向外看去。

视线中只能看见一个人,但是听刚才的声音应该有两个。

正雨看了看手中的银色手枪,心中迅速盘算着。

这把手枪是菲拉南特特地为他定制的,首要考虑的是方便易带容易藏匿,所以体型较小,弹夹只能放6颗子弹,加上枪膛中的一发,一共也才7颗。

可是敌人却有两个,而且从他们的话中推测,自己面临的很可能是满满的弹夹。

麻烦了。

时间不过过了三四秒钟的样子,对手已经翻过了两片灌木丛,又将双方的距离拉近了四五米。

正雨已经能够清晰的看到两个高大健壮的身影。

勉强支持自己趴过去,仅仅是这么个最简单不过的动作,正雨却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冷汗涔涔而下。

左腿已经疼的麻木了,只有粘腻的感觉始终不曾离去。

正雨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要去想那些没用的事儿,此刻他正在进行激烈地心理斗争。

不,说心理斗争其实并不正确,因为他已经完全没有了退路。

现在他压抑着恶心为自己做的,是杀人前的心理建设。

他别无选择。

目前自己唯一有利的,就是敌明我暗。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必死无疑!

又或者,生不如死。

二十多年以来,十项全能的徐正雨打过飞盘打过靶子打过野鸡兔子梅花鹿甚至是野猪,但是唯独没有打过,人!

一种语言难以形容的冰冷感觉迅速在心头弥漫开来,一瞬间,正雨觉得自己几乎要拿不住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