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蓝色的眼睛飞快的眨啊眨,长长的睫毛扇啊扇,这不是boss前阵子让大家调查过的名字么?
将手机拿在掌心颠了几下,纤细笔直的大长腿高高抬起,做一个优美的芭蕾舞起舞姿势,落下的体态轻巧优雅如同骄傲的白天鹅,多瑞无声无息的笑眯了眼,按下接听键,再开口时便是与平日判若两人的足以腻死人的嗓音,“he~llo?”
鉴于她不会讲韩语【哦这可真是个不小的麻烦,也许为了更好地维护boss身边第一人的地位,我得做点儿什么额外的功课?】,那么想必国际通用语应该没问题吧。
电话对面的薛功灿立刻浑身僵硬,条件反射的抖了抖,满腹疑惑,下意识的,“sorry,打错了。”
可是等到他挂了电话之后,却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是点的通讯录,又不是拨号,怎么可能打错!
其实薛功灿并没有主动联系正雨的习惯,因为从会跑了开始,徐正雨先生几乎就没在同一个地方老老实实待足一个月过。小的时候是在首尔,大点儿之后是韩国,再大了,便总是以全球为界限尽情的移动。期间,自然会涉足很多手机信号极差,甚至是根本接收不到但是风景却又是美丽的一塌糊涂的地方,加上多到无法计算的空中旅程,再代入此人不计其数的丢手机事件,要主动联系上徐正雨,实在是件特别考验人的耐性和运气的事情。
而作为家族事业目前唯一的直系血缘年轻生力军,事业方面冷静而理智的薛功灿一向忙的脚不沾地,的确没有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可以分出来,所以,两个人偶尔的联系一般分三种情况:第一,徐正雨良心发现主动联系;第二,张女士从某种途径得知儿子暂时固定于某一地点拜托寻人;第三,心血来潮。
而今天,则是第三种。
从上次机场分别后,薛功灿就觉得自己似乎有哪里不对劲,经常会冒出些奇奇怪怪的念头,合上眼,甚至会有无数个或笑或闹的徐正雨蹦出来,唇红齿白,鲜明无比。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好多天,几乎被自己折腾的精疲力竭的薛功灿认真分析之后,决定将它们归结为兄长不关心弟弟的报应,于是,他终于为自己找了合适的接口,之后顺理成章的,欢快的拨打了手机。
然而电话接通的瞬间,薛功灿就被吓坏了,对面那个女人是谁!
强迫自己冷静几秒钟,感情纯洁但是不白痴的薛功灿迅速反应过来,心中迅速一阵翻江倒海,徐正雨你可以!
自己其实根本就是白担心的吧?那个臭小子根本就是不知道在哪里风流快活!
薛功灿捂着胸口,觉得胸膛被气得一阵阵的发疼。
可是,这样的事情对于有浪子之名的徐正雨来说,不是最正常不过的吗?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呢?
“hello?”一把刚刚消失的甜腻嗓音再次响起,薛功灿惊恐地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已经再次拨了过去!
惊慌失措的挂电话太不符合薛氏作风,深呼吸一下,薛功灿努力维持住正常声音,严肃问道,“徐正雨在吗?”
多瑞咯咯娇笑几声,白皙的手指搅着落到眼前的长发,声音甜美道,“正雨呀,他在洗澡哦~~你是谁?有急事吗?”
然后便是一点点隐晦的传过来的水流声,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薛功灿一字一顿,“不用了,谢谢!”
听着话筒中传来的嘟嘟声,多瑞眨眨眼,捂着嘴巴大笑一阵,然后愉快的扭着小蛮腰,哼着小调将属于薛功灿的来电记录彻底删除,当然,她并未忘记在将手机放回原处之前擦拭干净指纹,要知道,她可是专业的。
boss,boss!酷爱夸奖我!
过了大约十分钟,出去放风的正雨回来了,神色间有些蔫儿蔫儿的,像是受到了某种程度的惊吓。不过他的眼角一瞟到桌上的手机,立刻就像是被注入了全新的动力一样,小跑着过去抓起来,飞快的按开之后,尚未来得及雀跃的脸顿时又是一片萎靡不振。
看着这从入院以来,每天都会发生无数次的场景,菲拉南特英挺的眉毛微微皱了下。
一直在察言观色的多瑞翻开行程本看几眼,言简意赅,“boss,您该走了,一小时之后有一个会议需要您的出席。”
正雨闻声抬头,笑笑,“看吧菲拉南特,再见。”说着又对多瑞挥挥手,依依不舍道,“再见,美丽的女士。”
多瑞意味深长的笑笑,轻轻的瞥一眼神色不明的菲拉南特,道,“哦别这样,boss会吃醋的。”
菲拉南特不置可否。
正雨张大了嘴巴,摇头啊摇头,“菲拉南特你这样不行,办公室恋情是不可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