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冬至惊喜道,随即却又更加消沉,成了,也仅仅是成了而已。成了的,也不过是吊气的药
见冬至久久没有反应,腾雷也顾不上许多,小心翼翼的凑过去,一点点把木镜凌刚吐出来的血擦干净,耐心的一声声叫着。
展昭和白玉堂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原来竟会有这么许多的血。
腾雷已经把能用的手巾手帕全都用完,脚边早已堆成一座小山,此刻他正撕碎了洁白的里衣,动作轻柔的擦拭着。
“木头!”腾雷的声音中突然充满惊喜,手中已然变红的布料也翩然落下。
“公子!”
“炙圭!”
一堆人先是一愣,随即便围了上去。
木镜凌,醒了。
只不过,有些不大对劲。
周围的人明明就在那么拼命的唤着他的名字,可是那一双漂亮的凤眼却迟迟对不准正确的方向,原本清凉的瞳仁此刻也是茫然无光。
众人心中一咯噔,一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瞬间席卷而来。
木镜凌轻轻地眨了眨眼,觉察到腾雷扑到自己脸上的温热气息之后才费力的把脸转过来,艰难的扯扯嘴角,浅笑:“你们,都在么?”
腾雷轻轻摸上他毫无血色的脸,声音发颤:“木头?”
木镜凌又是一笑,顺着这手,毫无焦距的眸子看向他,“咳,我,看不见啦,嘘,别喊,咳咳,也听不见了。”
片刻的安静之后,夏至与冬至抱头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