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镜凌吹的不是什么特定的曲子,只是一些随性而发的音节,听上去格外的有故事。

大约一刻钟之后木镜凌才悠悠停下,一时间谁也没说话,似乎在回味。

良久,夏至才恋恋不舍的砸吧砸吧嘴,感叹:“公子,真好听啊。”然后捂着自己的胸口,“就是听得闷闷的,怪难受的。”

木镜凌没应声,只是垂眼看着火堆,听着劈啪作响的柴火爆裂声,不知在想什么。

半晌,慢悠悠的开口:“说吧。”

“嗯?!”四个人都抬起头来看他,两个惊讶两个茫然。

“打上路你们不就有话要说么?”从怀里掏出一块绢布来,木镜凌一下一下的擦着手中的萧,低垂的睫毛在他眼睛下方笼出浓重的阴影。

“这个,”被看穿了,智远一瞬间有些窘迫,不过事已至此已经没了退路,他舔舔有些干裂的嘴唇,把自己的小师弟挡在后面,“贫僧不是有意的。”

“呵,”木镜凌微微抬眼,懒懒的看着他的举动,伸手把萧递给冬至,半靠在夏至搬过来的软榻上,“用不着这么紧张,要杀,早杀了。”

智远浑身一震,但还是没把智齐露出来。他脸上带几分苦笑,您现在不想,待会儿可就没法保证啦。

“怎么,有隐情?”木镜凌单手撑着下巴,扬扬眉,冷笑一声,“其实你们是偷跑下山的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