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后。

“太傅,”永琰举着一本诗经,有些愁眉苦脸的问善保,“这个意思我不懂。”

“哪儿?”善保弯腰来看,“唔,岂曰无衣,与子同袍么,是这样的”

年青的太傅认认真真的讲解着,永琰的也由一开始的眉头紧锁渐渐地变为眉开眼笑。

“皇”唯二的学生,十六阿哥永瑞一抬头就看见了不知啥时候溜进来的自家皇阿玛,刚一出声就见林言打个嘘的手势,连忙紧紧地捂住了嘴。

“明白了吗?”讲完了,善保问满脸恍然大悟的永琰。

“明白了,”永琰也看到了林言,使劲板住脸,用力点头,“太傅,你讲的真好。”

善保笑笑,云淡风轻,“讲得最好的,当然是门口那位。”说着他便回过头去,微一拱手,“皇上吉祥。”

“皇阿玛吉祥!”十五十六见自己太傅都开口了,便也跟着请安。

“咳咳,”林言摸摸鼻子,抬抬手,“起吧。”

“谢皇上。”善保恭恭敬敬的行完了礼,这才直起身来。这还是林言前几年才定下的规矩,书房里面老师最大,可见君不礼,不过善保为了避人口舌还是行了最基本的礼节。

【皇桑明面儿上说的是为了尊师重道,但素这其中有多少私心么,哎呀呀,子曰,不可说不可说啊】

“不知皇上过来有何要事?”善保眼中含笑看着他,面上还是一本正经。都多大人了,多少次了,每次都装的刚到,有意思么?

林言正色道:“朕听闻两位阿哥功课大有长进,特过来看看,若是打扰了太傅授课,还望太傅不要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