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奴才对新月格格的遭遇很是同情,想着,请求皇上能恩准奴才接格格到奴才家居住!”努达海越说越激动,最后黑黑的脸上竟然还带上了一丝诡异的红晕?!

此话一出,屋内登时一阵寂静。

现在林言和吴书来的表情那是空前的一致,囧!目瞪口呆加难以置信!只不过前者更加深刻一点。至于后者么,他又往厚厚的帷帐后面缩了缩近日来越发的肥厚的身躯,试图达到隐身的效果

随手把不知不觉抓烂了的一本折子丢开,林言顾不上想明儿怎么解释,冷笑几声,“你,还知道这是不情之请吗?!嗯?!”

努达海微微抬头,觉得,这语气怎么不大对捏?

“奴才,奴才觉得格格着实可怜,就想着”到现在努达海还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只是在凭着本能解释而已。

“混帐!”林言一听这话更是火冒三丈,伸手抓起茶杯想砸过去,一看,嗬,不行,这挺贵的,一扔肯定碎了,不舍得,换一个!赶紧放下,瞅了瞅,伸手把右边的砚台抄起来,还带着半盒儿的墨汁子,十分解气的砸过去。摔吧摔吧!反正这个砸了待会儿捡回来擦擦还能用!

“放肆!”林言火力全开,“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嗯?!请格格去你家?!你一个外臣哪来的胆子敢教养格格?!”

“奴才该死!”努达海被这一砚台砸的头昏脑胀的,脑门儿上鼓起一包来,满头满脸的墨汁,要不是离得近,这肯定得头破血流的。

“该死,你是该死!”林言越骂越上瘾,“一个云英未嫁的格格,进了外臣的家,还有什么清誉可言?!还有,朕还没跟你算账呢!”林言想起来刚看见的事儿,“我大清什么时候允许军队出战能随军带着军妓了?!嗯?!”

“军妓?!”努达海懵了,随手摸一把流下来的墨汁,“奴才并未带军妓入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