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嗖的站起来,黑着脸刷刷的绕圈子,把太后都给唬了一跳。

最后,乾隆深深地憋一口气,斩钉截铁道,“皇额娘,儿子自有打算,此事皇额娘不必再提!”说罢一甩袖子大步流星的出去了。

得,还是不能说呀!

“皇帝!”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儿子这么气鼓鼓的憋了半天仍是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太后也终于觉出不大对劲来了,狐疑道,“这,这是怎么说的?”

魏嬷嬷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只得胡乱安慰道:“太后,不要太着急了,左右都是亲兄弟,素日里皇上对两位王爷的情分您又不是没见着,还能是假的不成?奴婢瞧着,皇上定是有难言的苦衷呢。”

太后也不由得点头,“哀家瞧着也是呢。”然后又喃喃道,“只是,这有什么苦衷非要兄弟几个一块儿演戏不成?”

却说弘曕,被软禁在小佛堂里,除了小李子近身伺候之外,别的人一律不准接近,连太后几次过来都被挡下,乾隆是打定了主意在他改变心意之前不让他与外人接触了。

乾隆虽生气,但是却还是不愿委屈着他,衣物铺盖都是弘曕素日里用惯了的精品,每日三餐也都有专人送来。宫里当差的都是人精,见了这样,哪能不知道这位爷的威势并未伤了根本,眼下不过是万岁爷一时生气罢了,也都不敢怠慢,所需用品也都是用心挑了最好的送来。

虽是精细的山珍海味,然而弘曕却是味同嚼蜡,饭量一日比一日小,到第三天,竟是一口也吃不下去了。

“王爷,您好歹吃点儿吧,”小李子看着又被送上来的饭菜,哀求道,“打昨儿晚上您就水米未进的,这么冷的天气,您的身子要紧啊。”

弘曕仿佛没听到似的,怔怔的盯着眼前那本几个时辰都没翻动一页的佛经,喃喃道:“小李子,我好想他。”

小李子一怔,眼眶跟着发酸,只说不出话来。真是,孽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