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跟着点头的弘昼一愣,满脸茫然,“跟我有什么关系?”正说着,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还是去年冬天的时候,宫里面家宴,弘曕天南海北的跑,回来的时候给了太后皇上一人一张首尾俱全的好狐狸皮,因为数量不够,就没弘昼的份儿了。弘昼见了,随口酸了几句,不过他也不缺这个,就是当时凑个趣儿,过后也就忘了,谁知,这小子竟还记得。

回过神来的弘昼立时就美得冒泡,觉得心窝那儿暖哄哄的,“你还记得啊,我自个儿都忘了。”

弘曕没好气的瞥他一眼,“你说过的话爷有哪句不记得?”

弘昼嘿嘿一阵傻乐,就觉得自家弟弟真是怎么看怎么好。

小李子在一边噗嗤一乐,对着看过来的哥俩赶紧坦白:“小的就是冷不丁的想起来,大约是几年前来着,硕亲王府的那个虚名贝勒也打着一只狐狸,当时不是还割了一撮毛给放了么,轰动一时啊。”

弘曕猛一个大白眼,啐道,“你小子也是胆儿越发的肥了啊,提什么不好,偏说那个草包,晦气。”

弘昼也赶着打堂堂,“就是,那小子还虚名贝勒,虚的不能再虚,谁封他了。还放生,冬天里也没见他少穿了皮毛,真要有那个慈悲心肠,还来围什么猎?”

小李子连忙称是,想了想,又忍俊不禁道:“王爷,还真让您说着了,今儿啊,那硕亲王府还真是一个都没来。”

弘昼瞪圆了眼,“乖乖,难不成出家了?”

小李子又乐,连连摆手,“他们哪儿舍得啊,这不是前儿么,说是那个假贝勒读书太过,伤了神,发着热呢。”

弘曕冷哼,天底下多少苦读的士子,偏就你这么好酒好饭的养的弱不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