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是假的吧。

晓星尘茫然地躺在那里,几乎想笑出来了,性若蒲苇的他,竟开始自欺欺人起来。

不知为何,自他醒后,薛洋一连两天都没过来,只半夜趁他因虚弱昏迷的时候,将流质的食物送进他的口中,再喂以一些利于康复的补药,早上晓星尘醒来,他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薛洋倚在阁楼外的横梁上,一只腿垂下来,另一只弯曲着,胳膊搭在膝盖上,正咬着一只鲜红的苹果。

雕梁画栋里,嬉笑追逐之声不绝于耳。纱幔低垂,红罗玉碎,巧笑嫣然,丝竹管弦之乐靡靡,搅得人心中荡起一波春水。

薛洋向来不喜这些,金麟台的那两年,跟着金光瑶频繁出入烟花巷柳。金光瑶能在里面跟金光善撕磨多久,他就能在外廊上等多久,习惯性地扭着头去看窗外的风景,就算是一派让人厌烦的车水马龙,也比里面的淫靡要好上许多。

他冷眼看着金光善被儿子从暖阁里请出来,心中冷笑。就这样的人,也配为一家之主,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敛芳尊说,成美你年纪还小,未体会过床笫间的曼妙。也曾给他找来妙龄女子,端得是一副风骚体格,娇俏玲珑,面若桃花,眼若春水,目光流转间百转千眉,叫一声,酥得人体软心酥。

薛洋笑着一一接受,心中骂道老子十二岁就破了身了,你在那说个什么屁话显得很懂似的,也不用你无事献殷勤,老子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薛洋在燮州是远近闻名的大流氓,作恶多端,对美色这块儿却一直兴致淡淡,除非生理需要,偶尔开荤,不然不知多少女子要糟蹋在他手里。

之前和他发生过关系的女子,有的是被人讨好呈献,有的是主动投怀送抱。毕竟俊朗少年,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年少有为,就算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想攀上他的,希冀与他一起的女子还是数不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