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枫道:“自然不是,若要说整条船上有一个人绝不可能是凶手,那人就是花兄了。花兄并无武艺,而且香帅挑选朋友的眼光,大家都是信得过的。”

花无暇慢慢咀嚼着“挑选”二字,这算是……隐晦的挑拨离间吗?

勾子长忽然冷笑了一声,抢着道:“既然不是花公子偷得,想必就是丁公子自己穿着了?我倒奇怪,别人的血,怎会染上了丁公子的衣服”

他显然还没有忘记丁枫曾经在海阔天面前指出他与向天飞不合,就要报此一箭之仇。

丁枫冷笑道:“正因为花兄全无武艺,那人若是要瞒过他偷在下的衣服才更加容易,勾兄情绪如此激动,莫非正是做贼心虚?”

勾子长霍然长身而起,目中似已喷出火来。

公孙劫余突然笑道:“勾兄站起来,莫不是想敬丁公子一杯酒?”

勾子长脸色阵青阵白,忽然大笑了两声,道:“不错,在下正有此意,想不到公孙先生竟是我的知己。”

他竟真的向丁枫举杯敬酒,丁枫也当真一饮而尽。

饮尽此杯,丁枫还待说话,却突然全身颤抖,嗄声道:“酒中有……”

“毒”字还未出口,他的人已仰面倒了下去。

就在这一刹那间,他的脸已由惨白变为铁青,由铁青变为乌黑,嘴角已沁出血来,连血都是死黑色的。

花无暇接住他,只是接住了一具僵硬的尸体——丁枫早已死透了。他只留下一句遗言,却是希望把自己的骸骨带回陆地上,他毕竟不是习惯海葬的水手,何况家中还有老母需要尽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