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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来,从召唤rider开始,他就不爱灵体化,对现代也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热情,那样子不像是来去匆匆的servant,而是打算长久地停留下来。

rider呢喃着:“拥有肉体,然后向天地进发,实现我的征服——这是我的王道。现在我没有身体,这是不行的。我并不恐惧什么,我只是觉得,我必须拥有肉体。”

archer认真地聆听着。

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奇特,笑容里还是如往常那般充满了嘲弄,此时却又多了一分阴狠,“决定了——rider,我会亲手杀了你。”

哎哎哎?

韦伯懵逼,话题是怎么突然跳跃到这里来的?

埃兰许是第一个听懂的。

神祇微笑起来,在溪边弹奏竖琴的精灵恰好换了一首曲子,轻灵而飘渺,和着少年慨叹的话语。

“人类真是奇妙的生物。我见过有的人,得到幸福时,悲天悯人,愿意帮助他人,觉得这世间不该有不幸;得到不幸时,愤世嫉俗,时常狩猎他人,觉得这世界不该有幸福。”

“其实,他人的幸或不幸,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吉尔伽美什的一生,到底如何概括,早已被无数学者讨论。埃兰要说的不是这个。他说的很简单——

以人孱弱的身躯背负远高于能力的理想,这是注定破灭的道路,既然如此,与其倒在别处,不如让王亲手斩断。

这就是archer的想法吧。

可谁又知道,这个思想从何而来?

吉尔伽美什,你在rider身上看到了恩奇都的影子吧,同样虚幻而耀眼之人,总是会让你忍不住关注呢。

archer的红眸,幽幽注视着黑发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