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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戚微猛的摇着小脑袋,“戚戚不要生病,不要缩水!”

迹部景吾满意点头,“啊嗯,这才乖~”

忍足侑士忍笑的喂小包子吃完早餐,其间再也没有挑食的举动,心里颇为满意。

在半途时,车停在一处花店前,忍足惠里奈亲自去挑了一束紫色星辰花,用白色的玻璃纸包装好,方直奔医院。

大概车行了一个小时,在东京综合医院停下。

忍足侑士抱着小戚微一起下车,侧首看了眼捧着鲜花,神色略有些复杂的姐姐。

迹部景吾心里也奇怪忍足惠里奈此时的神思不定,倒因为礼貌没有说什么,反而绅士的等待她做决定。

“姐姐?”

忍足惠里奈回神,见弟弟略显担心的神情,心下一暖,笑了笑,上前将小戚微抱过来,避着两位少年同小包子悄悄咬耳朵。忍足侑士等人只见到小戚微困惑的看着忍足惠里奈,明显奇怪的神情,但在忍足惠里奈笑眯眯的说了句什么后,便很乖很乖的点头。纵是忍足侑士和迹部景吾好奇万分,也不好意思上前去偷听,只得按耐着,瞧瞧忍足惠里奈今天搞的是哪桩。

很快,他们便知道了原因。

当他们四楼的病房,看到白色的房间里,那倚在窗前淡淡的俯首看着窗外的花园里穿着病服的孩子们嬉嬉闹闹的男子时,心里有种模糊的预感。

那是一名二十五六岁左右的男子,面目清俊如玉,气质却是如出鞘的宝剑般的锋利炙冷,丝丝难言的戾气迸发,一手扶着窗棂,立于阳光下的窗台前,灿亮的阳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辉,却难以消磨那份冷戾的锐气。当男子回首时,一双寒泉深瀑似的眼眸直望而来,流露着一种隐隐约约被克制的戾气,让人一见之下难以正视那双太过凶残的眼睛。

忍足惠里奈迟疑片刻,方踏入房内,温言浅笑:“ne~御法川先生,好久不见了呢~”

男子挑眉,似是无限惊讶,怔怔的看着门边温恬浅笑的女子,一时之间不知道是欢喜多一些或是惊讶多一些,一时间,再无话。

室外,被迫当壁画的两名少年虽然一脸淡定,保持着良好的礼仪,但心里早已僵硬万分,纷纷对室内的男人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防备之心——那是一种人类天生对危险的感知,这个男人身上有种血腥的狰狞之味。

一种残酷的味道。

不过,当缩在忍足惠里奈身后的小家伙伸出一颗小脑袋好奇朝里头张望,然后不怕生的朝室内的男人露出甜甜蜜蜜的笑容时,男人蓦地瞪大了眼,冷戾的气息硬生生弱了三分,显得有些可亲。

“……她是……你女儿?”半晌,男子硬生生憋出这么一句。

迹部景吾和忍足侑士有种扑街的冲动,当下明白原来这就是忍足惠里奈让人将小戚微打扮成这样的原因。

一丝难言的痛楚从男人眼中划过,见忍足惠里奈微笑着点头,男人敛去容色,阴鸷的看了她一眼,不再言语。

忍足惠里奈却像是没发觉般,做足了大家闺秀的那一套温柔体贴,说道:“啊啦~昨天朋友聚会,听他们说御法川先生出了意外在医院里头养病,原本还不信的,没想到今天偶尔想起,基于道义来探探,没想到御法川先生竟然会真的住院了,真是令人意外呢。”话里话外却透着一股子的挖苦味儿。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人总不能一帆风顺。”男人面色阴冷,淡淡的说。

“哦,我一直以为御法川先生是某种动物,即便人类灭亡了,仍会顽强的活着呢。”说着,抿唇一笑。

看着男人瞬间黑了的脸,忍足侑士和迹部景吾很想捂脸,心说,忍足姐姐,既然您今天走的是淑女路线,就不要说这种尖酸刻薄的话来刺激这个可怜的男人了。

你来我往的说了一阵,忍足惠里奈终于登堂入室,将一束紫色星辰花cha在窗台的花瓶上,小戚微亦步亦趋的跟在忍足惠里奈身后作小尾巴,不时的扭头对室内穿着病服代表病号的男人甜甜一笑,笑得男人面色扭曲,脸色已经接近铁青。

轻易看出男人对他家宝贝小公主的恨意,忍足侑士心惊胆颤,很想将无知的小包子抱离危险之地,可今天小包子却像个忠实的跟屁虫,一直对她家姑姑不离不弃,看着自家姑姑胆大包天的挑衅那个危险的男人,然后甜甜的笑着。

“呐,侑士,姐姐同御法川先生还有些事情讨论,你秘景吾先带戚戚到医院的花园等我,好么?”忍足惠里奈似乎终于发现自家可怜弟弟的担忧,大发慈悲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