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尘安静的任少女痛哭,抚着她的脑袋,没有说什么。

每个人生命中都会有那么一两件注定要伤心的事,生命有不可承受之痛,那是人们长成的岁月中必须经历的一种痛,痛过了,天真的心才会真正成长,更加稳重。

这就是现实的世界。

这也是所谓的江湖,说不清谁是谁非,只有强者至上的拳头主义。

何沅君还是太嫩了,不明白这个道理。

取得了“地玉”,没有道理再停留在金人横行的中都。

午时,收拾了下,休息了个早上,鞠尘带着消沉的何沅君继续南下。至于穆念慈,有全真教的道士和江南六怪照料着,不需要鞠尘去凑一脚了。

接下来有好长一段时间,小姑娘显然还未能从生离死别的常态中走出,一路上浑浑噩噩的,比一年前初见时的小女孩更沉静忧伤。

鞠尘一直是个太淡薄的人,对大多人事抱着可无可不无的态度,总的来说并不是个好长辈。无论在现代或古代,为人师表长者,她除了教导徒弟后辈生活技能外,完全是采取“放牛吃草”的教育方式。所以心里虽觉得何沅君消沉的模样不妥,却想不出什么办法开导——知心姐姐这种需要口才的的角色从来不在她的能力之内。

所以,一路上,鞠尘换了个方式让何沅君尽量走出那段阴霾的记忆。

鞠尘尽量放慢了南行的脚步,仿佛游山玩水般带着何沅君南下,遇到风景优美之地,也会驻留个几天慢慢赏玩,漫无目的,极是惬意。相比于一年前的北行,这段时间鞠尘和何沅君最是悠闲轻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