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奇异的可笑的念头充斥了她的精神,脑子里纷杂的声音盖过了她的理智,卡尔握住她的手皱皱眉头,又问了一次:“怎么了,亲爱的?”沈蕊看着卡尔的脸,一下子扑进他怀里,她现在需要一点真实的安慰和温暖。起码让她知道自己不是被禁锢在了胶片里。

卡尔吃了一惊,但他没有再追问为什么,只是把沈蕊搂在怀里拍打着她的背。他不太熟练干这个,沈蕊的惊慌从她的眼神动作里一览无余,他想了一会决定起了话头:“嗯,你还想吃冻鹌鹑吗?”

沈蕊现在什么也吃不下,这是个预言或者说是个诅咒?穿越都有可能呢,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卡尔扫视了整个房间,没有发现一点异常,而她的表现就像是刚刚做了个恐怖的噩梦。卡尔拍打着沈蕊的背,他察觉到她正在发抖。

卡尔把手搭在沈蕊的额头上,沈蕊眼前发黑,冷汗直冒,呼吸都急促起来,她知道自己正在发抖,却又停不下来,就好像药物过敏使肌rou紧张似的,不断的不能控制的打着颤。

卡尔打横把她抱起来放到c黄上,解开衬衫袖口挽到手肘处,一只手被沈蕊枕在头下,一只手拍打着她的身体,就像小时候他做噩梦的夜晚妈妈来安慰他那样。

沈蕊张着嘴巴喘气,伸手胡乱的抓着睡裙的领子,她觉得自己就快要不能呼吸了,她想要大叫又想要哭,为什么让她来经历这些。

想哭的想法涌上心头就下不去了,好像非要哭出来才舒服,沈蕊哽咽着流泪,眼泪湿了卡尔的西裤,她拉着男人的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看起来就像一只柔弱无助的小羊羔。

“怎么了?怎么了?”卡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伏□把沈蕊紧紧搂在怀里,吻她的手和脸:“告诉我?是谁做了些什么?”卡尔对着沈蕊温和的微笑,声音却有些咬牙切齿。他的目光冷冰冰的扫过听到声音赶来的女仆身上,露出让她们胆颤的笑容,让她们不自觉的曲膝。

热茶热毛巾马上递到c黄前,卡尔拿着热毛巾给沈蕊擦脸,她单簿的睡裙全都湿透了,卡尔解开沈蕊睡衣上的蝴蝶结,拿着毛巾的手伸到衣服里去。

沈蕊半睁着眼睛看着他干这些,她一点力气也没有,全身好像虚脱了那样无力,大量的出汗让她极度渴望着喝上些冰水,越凉越好。

茶杯凑到她嘴边,她张大了嘴使劲喝了一口然后又全部吐了出来,她只想要喝冰的,吐出来的热水湿了前襟。

女仆被卡尔的眼神钉在原地不敢上前,“去叫医生!”卡尔的口气很凶恶,他认为一定是谁做了些什么沈蕊才会这样。

医生很快拎着包来了,他仔细得给沈蕊检查后建议:“我想小姐需要镇定,她好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那就快。”卡尔的衣服乱糟糟的,西服扔在一边,对着医生的口气糟糕极了,他的未婚妻好好的呆在船舱里还受到了惊吓?这简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勒杰在送她回来之后一步都没有离开房门,她是怎么受到了惊吓的。

医生在房间里跟卡尔交谈,勒杰在客厅里逼问女仆,女仆们差一点就跪到地上,特蕾西颤抖着说:“小姐一直呆在房间里看书,让我在外面呆着。”

卡尔挥挥手,勒杰送医生走到门口,女仆们战战兢兢,特蕾西被允许进房间给沈蕊换衣服,但她死命拉着卡尔的手不放,就好像抓着一根救命稻糙。

“没事了,没事。”卡尔的吻印在沈蕊的额头上,睡裙沾在沈蕊的身上,头发贴着头皮。卡尔的衬衫扣子也开了,女人的力气也能这么大,她挣扎的时候他得用足力气才能压住她。医生打的镇定针很快就起效了,沈蕊靠在卡尔身上慢慢睡过去。

女仆送来的干净的睡裙,特蕾西把散在地上的书捡起来,卡尔问她:“这些是什么?”特蕾西曲着膝盖:“小姐让我去图书室取回来的书。”

“小姐一直呆在房间里面看书吗?”卡尔问。

特蕾西把她告诉勒杰的话又一次告诉了卡尔,卡尔皱着眉头:“你一直呆在外面没有离开?”

“是的,先生。”

卡尔挥挥手让特蕾西离开,他没有让女仆动手,而是自己亲手帮沈蕊脱下湿掉的睡裙,换上干净的。沈蕊的呼吸渐渐放缓,窝在被子里面缩手缩脚的睡沉了。卡尔索性也换上了睡衣,拉开被子一角躺在沈蕊身边,想了想又靠近一些,握住沈蕊的手。

沈蕊睡到半夜的时候醒了过来,迷茫的睁大了眼睛,过了一会眼睛适应了黑暗才看当清楚了天花板上的油画,她还在泰坦尼克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