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三郎道,“可是,纵林靖有此刀方,也当视为珍宝,如何当初就献给朝廷了?”

林翊道,“他行事,向来不能以常人揣度。”

夏三郎却是认为,林靖当年纵是在江南有自己私心,可抗倭之人,亦是真的。不然,谁会将这等宝贝献上。

关于此番战事,林翊自然要上密折呈报朝廷。

舒静韵夏三郎都有些担心京城安危,毕竟,林靖都直接露了脸,还说了那等狂话,这并不是林靖让林泽带给林翊的话,而是林靖带给朝廷的话。

同时,这也标志着,林靖已经认为,他已与朝廷有一争之力。

林翊却是道,“他现下还不会对朝廷动手。”

舒静韵轻声,“不可不防。”

“他现下,还要坐享渔翁之利,一则是关大将军南下与叛军之战,二则便是咱们在边州与蛮人之战了。他要靠这两场战事消耗朝廷的实力。”林翊忽然道,“你说,蛮人此次犯边,会不会与他相关?”

舒静韵以往曾教导林靖数年,他当即道,“决不可能。当初,老公爷就是战死在边州,依阿靖的高傲,他如何会与蛮人串连。倘他有意与蛮人勾结,这次不会一击便撤退。倒不似要与我们生死相战,好像,就是来打声招呼。”舒静韵想了片刻,“像你说的,可能,他这么快撤兵,也有让朝廷兵去抵御蛮人的意思。”

“至于渔人之利……”舒静韵道,“只要江南战事与边州战事顺遂,朝廷腾出手来,便是要北上收北靖关大权了。”

林翊亦做此想。

待林翊打发人八百里加急连折子递上朝廷,一路上再未受到林靖的北靖军侵扰,很顺利的便到了边州。而京中陈柒宝收到林翊的折子,知道林靖非但在世,还有一些林翊对林靖的推测,陈柒宝既难掩惊心,同时,心底深处亦不由泛起一股子深切的厌恶:

竟然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