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靖笑,“那我就不客气啦。”

二老太爷鄙视,“看你小子也不是会客气的人哪。”

林靖假假谦道,“都是跟二叔学的,都是跟二叔学的。”

二老太爷险没叫他噎死。

二老太太见一屋子热热闹闹的,心里很是高兴。长房撑起整个家族,只有长房好了,他们这些人才能大树底下好乘凉啊。何况,长房与二房,可是至亲。今见长房侄子们如此出众,二老太太亦十分喜悦。

相对于林家的热闹,关家这个年就过得有些冷清了。

林靖去关家吃年酒就觉出来了,私下与关小二道,“这帝都人可真是势利的没了边儿。”

关小二道,“有什么法子,都知道我爹当初是支持三殿下的。如今四殿下登基,都躲着我家呢。不要说外人,便是亲戚们,也不比我爹刚封侯那会儿了。”

林靖道,“这可真够眼皮子浅的。”

关小二倒是一幅老成口气,“帝都素来如此,也不稀奇了。”

关小二又问,“你没去孔家?”

林靖道,“我去孔家做什么,原也不与他家相熟。你也知道我这身子,经不得大热闹,这过年,除了我二叔家,就是你家、我岳家,我出来转转。”

关小二笑,“还算你够意气。”又道,“你在家不常出门,我同你说,孔家打年前,他家那巷子就挤的了不得。说是宫里传旨赏赐的内侍,都险挤掉了靴子,才进了孔国公府的大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