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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风一上身,善保更冷了,低头念道,“黄金布地梵王家,白玉成林腊后花。对酒不妨还弄墨,一枝清影写横斜。”

“嗯,记性不错。”乾隆负手瞧去,赞许道,“这衣裳啊,也就善保配穿。小路子,叫他们照着这花色,给善保做几套四季衣裳穿,各六套吧。”

善保心惊肉跳,忙跪下谢恩,“万岁恩重,奴才受宠若惊。”

善保跪在地上,绛红的缎子披风拢垂到地上去,那副梅花图虽然是墨色,可衬着绛红底子,更显娇艳,乾隆心里喜欢,双手扶住善保的肩,笑眯眯地,“起来说话儿。”

“朕觉得唐寅这首诗不好,就换了那天你做的小词,还记得吗?”

“是。”瞧您问的,您那首半吊子诗奴才都记的呢,自个儿的倒忘了不成。

乾隆笑,用一种怀念的口吻,意有所指的语气,“是啊,朕同你一样,也未曾忘过。”

咕咚——

善保差点晕过去,这是啥意思?啥意思?啥意思?

若是有经验的傅恒傅大人在此,肯定是拿乾隆这种抽筋儿的话当放屁,不会放在心上。善保到底年轻稚嫩,除了心惊胆颤就是心惊胆颤。

乾隆哈哈大笑,拍拍善保的帽子,你可别晕过去,那样朕就太没面子了,抬脚进殿。

善保差点吐出血来,天哪,还有比这更可怕的事儿么?

乾隆是不是有啥暗示啊?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潜规则?太,太可怕了!

一早上,来来往往的大臣总会自觉不自觉的瞟披着绛色披风的善保儿几眼,这咋回事啊?御前侍卫也没胆子自个儿加披风吧?

那,是皇上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