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惜被他噎住,咽了口唾沫才说道:“大人……你……你不能这样,嗯……林姑娘刚有了身孕,且她之所以在贾府如此安生,跟林大人在背后撑腰却是分不开的,倘若林大人,嗯……再有什么不该的念头,有个三长两短的,那林姑娘、她的身子本就不好,倘若也跟着有个……咳咳,大人,你该知道我的意思。”

林如海问道:“照你这么说,我是不该重蹈覆辙了?”

花惜使劲点头,说道:“自然是不可的。”

林如海叹道:“可惜我年近不惑,外头看来虽说是风光无限,内里苦楚烦恼却自己知道,每每想来,都叫人……”

花惜见他忧愁皱眉,便急忙说道:“大人有何苦楚烦恼,不如说出来……我虽然无能,却也愿为大人分忧。”顿了一顿,又说道:“就如扬州那夜一般。”轻声说了后面这句,忍不住有些脸热。

林如海问道:“当真么?花惜姑娘愿为我分忧?”

花惜说道:“自然!”

林如海嘴角一挑,花惜定定看着,听他慢慢说道:“其实,今日我去见玉儿,同她说了许久的话,她同我提起一件事来。”

花惜不知他为何忽然又把话题转开,就问道:“不知是何事?”

林如海说道:“昔年因她母亲去了,我便将姬妾尽数遣散,从此孤家寡人一个,一直到此,玉儿念我凄惶,就劝我另行纳妾,或者娶一房填房之人,也好互相有个照料,不至于一个人凄惶。”

他的话题转的极其巧妙,然而虽然有些突兀,却又完全是顺理成章,花惜兜来兜去,忽地有种不好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