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还震惊于我得出的答案,甚至开始质疑一直陪伴着我的眼睛以及魔杖之时,那个孩子已经回过神来,询问我他身体的状况了。

我没有回答。

我怎么可能回答?

那个孩子没有放弃,继续追问。他告诉我,他知道自己的身体;他告诉我,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没有什么大不了。

那对他而言,什么事情是‘大不了’呢?

他现在的身体,糟糕得甚至活不到三十!

我运转大脑封闭术,不想让他看出我的任何一丁点情绪。

然而没有情绪或许就是一种情绪,那个孩子敏感地注意到了,他放柔声音,看起来想安慰我。

啊哈,安慰我?

难道我看起来需要他的安慰?或者需要安慰的难道是我?

我从来都知道,命运如此不公。

我从来没有想过,命运竟能不公至此。

恍惚之间,我听见那个孩子的声音。

他告诉我,如果我想知道,他会告诉我他的全部秘密。

那个孩子用殷切的目光看着我,翠绿的眼睛闪烁湖水一样澄静的光泽,美到无与伦比。

如同邓布利多所说的,如同我自己所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