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什么?”我跑到飞坦面前,用感激的目光盯着他,看得他浑身不自在,冒出来这么一句。

“这叫喜极而泣!你知道我有多长时间没有躺在软绵绵的床上了吗?没想到现在让我享受到这帝王级待遇的人居然是您,您知道我有多感动吗?”我抓住飞坦的手不断摇晃,用来表示我最崇高的谢意。

飞坦甩开我的爪子,撇开脸不理我。不过咱的脸皮那是经过锻炼的,一般焦耳的子弹都穿不透,要击溃那得用大火力武器,区区冷淡算啥!只要不是杀气就行。于是我没有放过他,蹦到他面前继续说:

“虽然这不过是一个十平米不到的小卧室,只摆放了一张小书桌和单人床,床上也不过是铺了一层普通的海绵垫,可是这样在不漏风的屋子里,枕着枕头,盖着薄被,可是我二十年以来最好的待遇了。我敢断言,我迎来了苏醒后最幸福的瞬间——”我的声音戛然而止,好像说漏嘴了。

“苏醒?那是什么意思?”飞坦没有放过这个细节。

“当然是在说我刚刚苏醒就迎来了最幸福的瞬间,啊哈哈、啊哈……”飞坦明显没有相信我那蹩脚的谎言,我笑得有点尴尬。

“我一直想问,你既然没有死,那这么多年去哪里了?就算没有去见自己那两个徒弟,可是一个人若是活着,怎么肯能消失的那么彻底?这些年你究竟……”飞坦看了看我,微闭上眼睛说道,“算了,就算问你,你也不会说的,别拿那堆谎言来骗我就行了。”

说完他睁开眼睛,然后——

“你那是什么表情?怎么躲墙角了?装什么可怜?”飞坦尽量用冷静地语气说,可是头上那一条条青筋却再也掩饰不住,一根根地蹦了出来。

“不、不是,我只是太震惊了,你不是应该用你那无比残酷的手段对我严刑拷打,直到撬出我每一句真话为止吗?”太冷了,太冷了,飞坦他居然这么温柔地对我,太诡异了!我颤颤巍巍地问,“你真的是飞坦吗?莫非你是别人易容的?露出你真面目吧,我是不会上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