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娘是什么样的性子你忘了?但凡我给她一点好脸色,她骨头都能轻上二斤。环哥儿眼皮子忒浅,我给宝玉送些东西,他总哭着喊着向我讨要,不给就撒泼打滚,给了就欢天喜地。三岁看大七岁看老,他走时已经七岁,想来性子不会改变,给他点甜头哄哄便罢。不合脚,我就说平日里惦记环哥儿,自己估摸着缝制的,他们只有欢喜的份儿,哪还会嫌弃。”探春笃定道。

她总以为赵姨娘母子心里还惦记着她,不过记恨她当日绝情,强作不在意罢了。现如今她都主动低头了,他们还有什么不满意?必然会欢欢喜喜接纳自己。

侍书总觉得‘三岁看大七岁看老’这句话不能用在诡谲难测的环三爷身上,正欲开口劝说,探春却往炕上一歪,摆手道,“我累了,想独个儿待一会儿,你下去吧。”

见主子面露不耐,显是不想多谈,侍书犹犹豫豫的下去了。

贾环清点完贺礼收入私库,又与赵姨娘闲话片刻,见到了固定就寝的点儿,这才慢悠悠回房。哑巴兄妹早已使人备好热水,可怜巴巴的站在门口。

“哟,这是咋了?谁能把狼崽子都惹哭了?”他指着小哑巴红彤彤的眼眶。

“里面那个女人抢了哥哥给爷洗澡的差事!”哑妹拉住三爷衣摆告状。

“就为这?”贾环忍俊不禁,拍拍哑巴后脑勺曼声道,“你不会把她撵出去?教了那么久武艺算是白教了,连个女人都搞不定。”

“三爷,哥哥从来不打女人。”哑妹挺了挺小胸脯,表情十分骄傲。

贾环抚掌大笑,几乎直不起腰来,见小哑巴脸颊慢慢涨红,几乎快冒烟了才眯眼道,“爷今天给你们上一课,这世上不分男人女人,只分该打的,不该打的;该杀的,不该杀的;有利用价值的,没利用价值的。当然,如果只牢记上述几类,你们这辈子就悲剧了,所以还有最重要的一类——我爱的和我恨的。爱便爱的轰轰烈烈、全心全意,恨亦恨的铭心刻骨、毁天灭地。如此,你们的人生才不会烙下‘后悔’两个字。记住了?”

哑巴兄妹重重点头,心里眼里满满都是对环三爷的崇拜。

跟在后头的赵国基嘴角抽搐,心道大外甥啊,你这样教育小孩真的没有问题?他两个在你的调教下已经越来越像小怪物了,你知道吗?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小哑巴茅塞顿开,立马抽出别在腰间的匕首,便要进去找那丫头算账,却被贾环勾住衣领,笑道,“今日被赶出来,你已经败了,且还犯了玩忽职守的过错,便罚你蹲马步一个时辰,有没有异议?”

小哑巴摇头,表示没有异议,将匕首插回去,垂头丧气的走了。哑妹道了句‘三爷晚安’,匆匆跟过去与哥哥同甘共苦。

贾环令赵国基也回去休息,这才跨入门槛,见那婢女跪在浴桶边,脸色煞白浑身打颤,一副后悔不迭的模样,摆手道,“起来吧,伺候我沐浴更衣。”

那婢女长相不俗,身段妖娆,贾母送她过来本就为了施展美色笼络贾环。之前因惧怕不敢近身,之后又因状子和卖身契被盗的事存了几分轻视,有些消极怠工,直至今日环三爷中了小三元的消息传来,她才意动。

见环三爷口里放着狠话,进屋后却对自己和颜悦色,婢女胆子渐渐变大,擦澡的动作越发撩人,手臂探入水中直往下腹摸去,心道环三爷看似瘦弱,却不想浑身的肌肉这般优美紧实,再长几岁还不迷死个人?

贾环闭眼假寐,任由婢女施为,片刻后忽然站起身来朝自己下腹看去。水珠沿着少年苍白的皮肤滑落,向来毫无反应的那处竟微微抬头,吐出一滴圆润可爱的粘稠液体。物件虽体积不大,形状却极为精致漂亮,颜色亦是干净健康的粉红,看上去格外诱人。

婢女面红耳赤,呼吸粗重,只盼望环三爷赶紧把自己拉上床去共赴云雨。想一想那画面,又瞅一瞅环三爷挺立的那处,她暗暗咽下一口唾沫。

“你给我出去!”

当这句话传来时,她万分错愕的睁大眼睛。

“立刻给我出去!”贾环加重语气又说了二遍,瞳孔依然黑沉,眼白却染了几缕血丝,面相显得十分狰狞可怖。

婢女这才回过味来,连忙赶在环三爷发飙之前夺门而逃。

屋子里终于安静了,贾环跨出浴桶,垂头看着精神奕奕的小贾环低笑起来。这辈子都十三了还没反应,他一直以为自己身体出了问题,连日常的毒药炼体都停下。今天终于确定不过是虚惊一场,心里自然高兴。

弹了弹微翘的顶端,他没有动手纾解,反而套上亵衣亵裤,呢喃道,“原来我不是太监,很好,吃一粒毒药庆祝庆祝。”边说边从衣柜的暗格中摸出一个锦盒,打开后选了一粒毒性最强的药丸塞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