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李澈与军营之间的消息联络全靠沈虎禅一人,有时他闲得慌,也跟沈虎禅说些自己的谋算,沈虎禅只是听,从没有发表过自己的意见。

李澈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越来越看不懂沈兄了,明明处处帮我,却又不肯和我以朋友相交,连多说句话都不肯,实在是伤人啊。”

沈虎禅说道:“大人多虑了。”

仍旧不肯多说一个字。

李澈没法,只得摆摆手,把自己先前写好的一封信交给沈虎禅,说道:“这封家书,劳沈兄替我交给金风细雨楼的曾微,让他尽快送回汴京。”

沈虎禅说道:“金风细雨楼并非密不透风,大人既要瞒过汴京,就不该寄这封信。”

李澈摇摇头,说道:“就是消息透出去了又怎么样?前线一来一回,至少要两个月,等汴京把消息传到辽人耳朵里,又要一个月,三个月的时间,足够打得金辽合兵措手不及了。”

他笑了笑,说道:“两军交战,我占先机,这就够了。”

沈虎禅没再说话,收下了家书。

出于安全考虑,金风细雨楼的传信使把李澈的家书稍微耽误了些时间,原本一个月能送达的家书在一个半月后才送到金风细雨楼。

彼时苏梦枕已经带着大批人马在赶赴前线的路上。

当时几乎八成的风雨楼子弟都自愿随同苏梦枕赶赴前线,雷媚请缨留守金风细雨楼,白愁飞犹豫再三,也向苏梦枕提出留在汴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