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怎么能随便杀人,你已经是开封府的官员,要注意身份。”庞元英提醒白玉堂道。

“便辞官再杀,反正这个官对我来说当不当都一样。反而当这官束缚多,好生不自在。”

“人生哪那么多自在,大家都自在了,想杀谁就杀谁,世道岂不乱了。”庞元英顺口就‘教育’白玉堂要不得这种幼稚的想法。

“你说谁幼稚?”白玉堂盯着庞元英。

庞元英翘起嘴角,眼睛不敢看白玉堂,“说谁谁心里清楚。”

“不知谁天天拿着拂尘,穿着四不像的道袍,疯疯癫癫撒符纸糯米的黑狗血,乱念咒。连七岁的孩子都不会玩这个,嫌丢人。某位连幼稚都称不上的人,竟有脸笑话别人幼稚。”白玉堂的嘴向来厉害,有时甚至比庞元英更胜一筹。

庞元英噎住,瞪一眼白玉堂,喝口水后,继续剥虾吃。他灵巧地把虾剥了皮后,就要往嘴里送,忽然飞来双筷子,稳准有力地夹走了他到嘴边的虾。

庞元英怨念颇深地吸口气,默默剥第二只,结果又被抢走了。

庞元英放下筷子,“不吃了,气饱了。”

“真不吃了?”白玉堂问。

“真不吃了。”他明显没吃饱。

庞元英扭头,等着白玉堂说软话哄他。

“那正好,你把这盘虾剥了。”白玉堂道,“今天我忽然发现虾很好吃。”

“青枫你剥。”庞元英不是不能剥,但白玉堂让他不爽了,他此刻就不想动手。

“所以要好生报答救命之恩的话,你只是说着玩而已?连剥个虾都做不到?”白玉堂好脾气的笑着反问。但他的眼神意味深长,震慑力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