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不管庞元英是笑是哭是愁,他的身体都会产生一种很微妙的冲动。这种感觉令白玉堂开始过多关注庞元英的动态,以至于关注越多,感觉越强烈。白玉堂会用很好的冷沉自持来伪装自己,但自从二人挑破关系,他发现庞元英对自己也有感觉之后,这种压抑已久的自持便有破堤泛滥的趋势。

庞元英还没准备好,他必须继续加高堤坝守住才成。但是夜里野外,俩人独处,白玉堂对此没有自信。而白玉堂也很清楚自己狂傲霸道的性子,一旦借酒壮胆,头脑发热,他怕是真控制不了自己。所以危险的事,还是不做为妙。

“那是为——”庞元英正要问为何,忽然感觉身后的桃木剑动了。

桃子已经很多天没动过了。

庞元英愣住,琢磨该是周围有什么人。但一般这种情况,白玉堂应该有所感觉。庞元英遂看向白玉堂,发现他正沉着脸色,缩眉愁什么。庞元英伸手在白玉堂眼前晃了晃,眼珠子往外瞟。

白玉堂回神后,立刻察觉屋外的情况,抓起桌上的刀。

“西窗边。”白玉堂低声告知庞元英。

“那应该是偷听来了。”庞元英小声回应,接着声音如常地说话,“你说那个晏殊怎么那么不识抬举,非跟我杠。等我回东京了,定要在圣上面前参他十本!”

“参吧。”白玉堂附和。

“那你说这回我破了这么大的案子,抓了赵惟能,圣上会怎么恩赏我?”庞元英语调兴奋地问。

白玉堂看了眼西窗方向,对庞元英道:“人走了,该是怕我发觉,不敢多留。轻功不错,极可能在我之上,应该是周子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