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侍卫们只能围观,谁也不敢帮。他们跟驿丞处境差不多,知道这两位大人谁都得罪不起。庞少尹手里有御赐的金牌。这要是真撒火了,一怒之下借金牌名义杀几个微不足道侍卫,对他来说太容易了不过。晏大人则是老资历了,以神童出仕,而今年纪才不过三十,但为官年头却不输给朝中四五十岁的肱骨重臣,而且年轻才俊,将来必成大器,同样是万万不能得罪的人物。

最后在晏殊的厉声喝令之下,终于停手了。

“庞少尹,你这是什么意思?”晏殊眼色不善地质问庞元英。

“晏大人什么意思?”庞元英笑了一声,问庞元英从小到大是不是鸡肠子吃多了。

晏殊立刻会意到庞元英问题里的意思了,这厮是想暗讽他小气鸡肠。

“明天中午就能到霸州了。我们虽彼此看不顺眼,但这案子总要破了才能回京。”晏殊提醒道。

“刚刚是你挑衅在先,现在又想讲和。世道艰难,岂可能事事都随晏大人的心意呢。案子各查各的,谁有能耐破案谁领功,咱们谁都不要占谁的便宜!”庞元英警告晏殊。

晏殊冷笑应承,他巴不得如此,随即他就带着属下上楼。

庞元英把一张倒在地上的凳子扶起,坐在上头,扭头对驿丞喊自己还没吃饱。驿丞连忙表示去通知厨房,这就重新上菜。

庞元英丢了一锭金子给驿丞,“赔偿损失,剩余的入公账,不许私吞。”

第二日中午,一行人就赶到了霸州。

前一天晚上晏殊和庞元英在驿站为争一条鱼而打架的事,已经传得霸州上下所有官员都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