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然。”卢知州说,“不知道是什么怪事,还请包大人入内细说?”

“不必,就在这县衙说罢,让百姓们也都听听。”包拯阻止了他,一撩袍子就踏进了县衙。

卢知州只能够硬着头皮坐在主位,一个穿着白衣服,头上带着一朵白花的女子举着状纸走了进来,跪下,“民女名为李红,今状告县衙中的杨主簿毒杀我表哥,请大人替我伸冤!”

卢知州一拍惊堂木,“杨主簿,跪下,现这女子告你,你有什么可说的?”

杨主簿径直走到大堂中央跪下,既委屈又惊诧的说,“分明是这女子诬陷于杨某,杨某平日也是本分做人,怎么会狠心来毒害一个人呢?”

包拯说,“不若问问那女子作何解释?”

卢知州复问红姑娘,红姑娘声泪俱下,“那日我表哥黑三喝下了杨主簿给的毒酒,到了落马坡那里就摔了下去死了,仵作也验过他指甲青黑,嘴唇乌青,出门不过一盏茶的时间,除了杨主簿的那一杯毒酒可还有别的什么?”

卢知州又传了仵作,仵作也可以作证的确是这样,杨主簿听闻仵作这么说,猛地一抬头死死盯着卢知州,卢知州扫了他一眼,“杨主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杨主簿冷哼了一声,“你说的也是只你说的,谁知道路中间的时候是不是你给你表哥下的毒,你一贯水性杨花,与别的男人攀扯上也不是不可能。”

“你!”红姑娘瞪着他,然后冷静下来,哼笑了一声,“民女不仅要告这件事情,还要告杨主簿私造文书,拐卖人口,这是账簿账本。”她拿出一本东西呈递给官差。

官差便把她的东西呈递给卢知州,上面的每一个字卢知州都认得,他假装细细看过,其实背地里咬牙憎恨杨主簿办事不谨慎,怎么连这样的东西也留下了?看来小心思也挺多的,当时就应该连同一起杀死。

包拯看后,厉色道,“卢知州,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作为本地知州,你有不察失职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