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位公子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我是濠州人,途径醴陵,正要赶往开封。”林昱嘴边带一点轻笑,温和道,“在下不才,略通一些相面风水异术,我看这位大嫂面色愁郁,递水之时手心鼓起有蜡黄,想必最近心兆不安,彷徨迷茫,可是最近有什么难处?”

这略带亲切温和的话语让她犹豫了,她长叹一口气,那两个孩子却脱口道,“我们要和娘去开封找爹爹。”

秦香莲面色一崩,训斥道:“东哥春妹!”她眼眶微红的说,“让这位公子见笑了。”

这里的人崇尚风水测字,测字拆字更是上流贵族之家的一种雅事,传到民间,也颇多书生学子喜欢测字,只不过猜中者寥寥,大多不得要领。

所以哪怕刚才林昱说中了一点什么,秦香莲也只不过付之一笑,并不当真,只不过看林昱态度真诚,她也就把林昱当做是那种测字爱好者吧。

但是林昱笑了笑,“大嫂怕是不信,我于测字一途也是颇有造诣,不如大嫂出两个字考考我?”

“也罢,那就随便两个字吧,一个‘美’字,”秦香莲看了看两个孩子明亮的眼睛,摸了摸他们的头顶,“一个‘爹’字吧。”

“美字上面乃是一个羊字不出头,羊字可看出家中从前不出头之人现在入主东方,身份变得尊贵,是家中长男,应该是大嫂的丈夫中举了,”林昱作揖,“但这不是好事,恙字无心,恐怕是家中尚有长辈有恙之时离去,下方一个人,一横乃是穿心之兆,想必这位所求之人,之后会有劫难。”

“爹字,上面一个父,下面一个多,父字如同两把尖刀压在多上,多字加禾为移,倘若大嫂寻此人,会有祸事。”

秦香莲一听,自然是不信,她眉头一竖,“公子怕是说的胡话。”

然后林昱就被赶出来了,他有点狼狈的摸摸鼻尖,看着这紧闭的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