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清越想了想,道:“比如手起刀落,把他……”她比了个手势,然后道,“他祸害了那么多姑娘,连男人都不是了看他还能怎么祸害。”

“然后再把他武功废了,他那样自负,肯定受不了。”

白飞飞哈哈大笑起来,“什么江湖正派人士,恶毒法子比我这个妖女还多。”

“什么是正,什么又是邪,全都是外人的定义罢了。我要做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只在我自己,不关乎他人,也无所谓正邪。”

谁又能保证一个好人一生没做过坏事,而一个坏人一生又没做过一件好事。

白飞飞还在笑,可崔清越却能感觉到她的心里在哭泣。

她笑着离开,也没有向往常那样继续的讽刺她。

真是可怜的人,换一个家庭,也许会变成一个温柔善良的大家闺秀,闲时呆在家里,抚琴读诗,大方又善解人意。

引得十里八乡的好儿郎暗自倾心。

只可惜世间没有也许。

她也仍旧是这个疯狂、偏执的白飞飞。

一夜过去,马车外的火堆也熄灭了。

风沙渐渐变大了,马车一路疾行,已经行了几日也丝毫不见快活城的踪迹。

按道理说这茫茫沙漠没有能隐藏的地方,可空旷的大漠就是看不到耸立的城楼。

马车停了下来,车外的疾风骑士恭敬道:“姑娘,快到快活城了,请蒙住眼睛。”

崔清越接过黑色的布巾,也没有为难他,和朱七七一起蒙住了眼。

朱七七小声嘀咕道:“这快活王活的小心翼翼,比老鼠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