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正色道:“她很强。”

崔清越道:“我走有情道,庄主走无情道。手中的剑皆是剑,可却因不同的东西而挥。我手中这柄剑,只为守护而挥,而庄主又为什么而挥呢?为剑而挥吗?道不同,又何必一战。”

崔清越又道:“师傅说,本门派其实不是最擅长剑的。她还说,曾经在西子湖畔,有一门派,名曰藏剑。

藏剑武学深谙剑之极意,门中第子持轻重二剑。大巧似拙,举轻若重,令敌手迷惑于深奥剑法之中无以应对。

我问师傅,为什么这个门派叫藏剑?

师傅回,剑有锋而形不露,以心为剑,是为藏剑。

剑无不同,只因御其之人不同而异,用剑之人当知非剑御人,而是人御剑,此后闯荡江湖,为善为恶,皆在人心。”

西门吹雪陷入了沉思,有了情之后,他的剑变慢了。人有了牵挂,就有了顾虑,顾虑越多,出剑的速度就越慢。

他的心,应该诚于剑。

崔清越问他,“以持观剑者,止于技;以术观剑者,怠于术。唯有以心伴剑者,方能通晓至高剑术。庄主您是诚于剑,还是诚于心?”

试问一个无情、无心的人,又怎能算做一个人?

到底是剑御人,还是人御剑?

“人剑合一”,“人剑合一”。

说到底还是人在前。若人都不是,剑又有何用?

难道无情道,就只能斩情问道?

夜晚很快就来临了,即使不是中秋,今天的月亮也比往日圆。

赌坊也比往日,更加热闹,陆小凤去皇宫前,在赌坊压了一笔。

他没压西门吹雪,也没压叶孤城,他压了中间——平局。

崔清越是最后一个进皇宫的,不像其他人那样,那些门口的侍卫对她恭敬的多。

金銮殿下,她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穿的简单的赵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