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些嫌弃她女儿不愿来提亲的高门大户,让他们肠子都悔青!

崔夫人忙前忙后,亲手给她铺好被褥,她拍拍松软的被子道:“昨日特意晒好的,又松又软。”

崔清越心中涌上涩意,崔家就她一个女儿,她前生不能承欢膝下,还白白让父母担心。

她对的起很多人,唯独对不起她的父母,对不起这个两鬓已经有些斑白的妇人。

一个母亲,没有陪伴孩子的成长,于她来说是最大的憾事。

崔清越从她拘束的动作中看出了不安和胆怯,她羞愧道:“对不起。”

崔夫人止住了动作,转过身抱住了她,“这些年,我日日夜夜在想,你会长成什么样。我怨过你父亲,甚至也怨过你。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孩子,生你之后伤了身体今后就再难有孩子。我也怕,怕你父亲是个负心人,迎新人入门,忘了我这个旧人,忘了你这个女儿。

可我更怕你一人在外受苦,不在父母身边,只能含泪往心里咽。

我只是想让你平安长大,过的开心,责任什么的有我们替你扛着,你只要会笑、会闹,哪怕养出娇纵的性子我也不在意。”

崔夫人说着,眼泪浸湿了崔清越肩上的衣衫。

崔夫人道:“我知你不愿当困在笼中的金丝雀,今后只愿天高任鸟飞,你能得偿所愿。”

崔清越拿出帕子给崔夫人擦干眼泪,崔夫人两手叉腰道:“这事完了,刚刚在外人面前不好说,你跟那洛阳王公子到底怎么回事?”

崔清越捏紧帕子。

她就知道,朱五匆匆给崔家写信,母亲让她回家这事,跟王怜花脱不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