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光从窗台溢进来,王怜花略显薄凉的眼微微上挑,眼角落了抹霞光,整个人都变暖了几分。

王怜花生的很好看,玉面朱唇,浑身还带着风流而不下流的气质。

他不像沈浪,淡定从容好似什么都不在意。也不像无情,清高孤立,自成风骨。更不像花满楼,生机勃勃,谦逊自持。

崔清越下山后见了许多出众的男人,他们都带着独属于他们的闪光点。即便像原随云,崔清越也有着有对他不一样的欣赏。

像王怜花这人,他乖张、聪明,还会识人眼色。他又坏,又有些可爱。踩着你即将崩溃的那条线,要跨不跨,让你又爱又恨。

崔清越心中越想,越觉得,他要生成个姑娘该多好,被人捧在掌心,眼底会不会少几分弯绕,活的顺心些。

可若生为女子,世道加诸在她身上的枷锁,又会不会让她活的不那么快活。

崔清越坐在椅子上,下意识的敲了敲桌子,“王怜花,你口里的鬼话我没一句会信的,谎话说多了,再说真话便没人会信。”

王怜花挪了位置坐到她正对面,一双眼睛里好像带着勾子,将你勾进他眼眸深处,直至深陷其中。

他一身白衣外罩着大红色的外衫,用金线绣着暗纹和璎珞,波光粼粼。

垂在颈肩的发漆黑,他应该是个擅长打理自己的男人,不是这样无法解释他这一身不显苍白的皮肤。

少年姿态肆意而又张扬,身上还穿着轻薄的春衫,仿佛骑马倚斜桥,便能引得满楼红袖招。

他挑了挑耳边的发,侧头道:“你可真是冤枉人,我对你哪有假话,刚刚同你五哥聊天,他对我可甚是满意,说不定你过几日就能接到家里的信了。”

“你同我五哥说了什么?”崔清越有种不好的预感在心里蔓延。

“不过是随意聊了几句。”顺便明里暗里透漏自己对崔清越情根深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