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少商两手一摊,“我可是逃命一样来的汴京,怎么可能有钱?”

追命又重新得瘫倒了椅子上,“生活艰难啊。”

这一出只闻酒香不知酒味后,追命收敛了许多,看着他如此安分,崔清越还是把剩下的酒给了他。

这一天大清早,崔清越照例去了投西大街路北的一个小摊子。

她近日常来,薛大娘对她平日的爱好都一清二楚,问了句,“崔娘子,还是往日一样?”

“嗯。”崔清越点点头。

不一会,一碗上面飘着葱花、虾米和香油的豆腐花就端上了桌。

薛大娘擦擦手,问她,“崔娘子,我换了新调的香油,你且尝尝看?”

豆腐花配着清香的香油,薛大娘知道崔清越爱吃虾米特意给她多挖了几勺,满满一大勺入了崔清越的口。

“好吃!”崔清越评价很高。

薛大娘这才松了一口气,继续去忙碌着,自从这崔娘子来摊上吃豆腐花后,她生意都好上了许多。

方应看掀开帘子一眼就看到了在桥边格格不入的崔清越道:“停轿。”

崔清越在桥下吃豆腐花,那日见到的王希孟在桥上朝她挥手,想下来,却被刚到她身边的方应看止住了脚。

王希孟脸上极为嫌弃,也不知他与方应看有着什么样的过节。

“又碰到了崔姑娘,可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方应看坐在她对面笑道。

投西大街一向繁华,叫卖声,行人匆匆的脚步声,还有身边的流水声,这些交织在一起,还不如方应看随口说的一句话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