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暖和了,日常用具也到位了。

等时迁他们走了,高铭摘掉斗篷,往炕上一躺,“活过来了——”

真是累死他了,他躺在炕上,周身温暖,迷迷糊糊地就要睡着了。

忽然间,他听到屋外传来一声呜呜呜的惨叫声,真的是惨叫。

高铭赶紧下炕,而花荣已经先他一步推门出去了,然后就表情古怪地站在原地,不停地摇头。

高铭紧随其后出门,就见时迁嘴唇挨在马鞍上,不停地叫:“拿、拿不下来。”等他硬生生扯下来,马鞍的铁扣环和他的嘴唇上都是血。

高铭无奈地道:“不是让你们不要舔的吗?”

这一路,已经有好几个人遭殃了,但还是前仆后继地有人尝试。

“高大人,您之前不说还好,您一说,真就好奇了。”时迁委屈地道:“忍了一路,刚才摘马鞍的时候,看到铁扣环,鬼使神差就一个没忍住。”

之前常年混迹辽国的段景住从时迁旁边经过,留下一句,“谁没在北国舔过铁呢。吃一堑长一智。”

像他这样之前在辽国就中过招的,就不会在金国犯同样的错误。

时迁吐着舌头看自己没皮的地方,“也是邪了,一边想着是真的吗?这一边舌头就伸出去了。”

忽然,这时高铭看到与他们隔了几间之外的屋子,忽然打开门,探出头来一个美貌的女子来,瞅了瞅他们,又将屋门关上了。

高铭有点吃惊道:“原来还有别人住啊,咱们不要大声吵到人家,都各自回屋去罢。”

时迁他们也都累了,听高铭吩咐,各自回屋去了。

高铭则打着哈欠,被花荣揽着肩,回炕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