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谡本人会射箭,确实很害怕他一骑马出门就被埋伏的官军射死,如果他和朱勔都穿一样的衣裳,再蒙着脑袋,官军也分辨不出谁是谁,的确就不敢放冷箭了。

否则,一个不小心把朱勔射死了,官军白忙活了不说,还要承担射死人质的罪责。

计谡眼看太阳下山,正好逃窜,略作思考,就应声道:“可以,就这么办!你们派个人送衣裳往这边走,我也派人去接。”

他手下的小兵还是足够用的,指派了个小兵走出门,到两军对阵中间,将几大包衣裳拖拽回了院内。

计谡仔细检查了这些官军的衣裳,确定上面没有特殊标记,见将其中两套撇给朱勔跟朱勖的,剩下的十八套,由自己和亲信们穿了。

穿好衣裳,又将保正家的被罩都撕了,一人得到一块包头的布料,严严实实的包裹住脑袋,只露出眼睛和鼻子,用来看路和呼吸。

衣裳一样,头又都包住,要不是计谡自己知道朱勔和朱勖两人包头的布料上有朵花,恐怕连他都没法将他俩从这一群打扮相似的人中间分辨出来。

更别提外面的官军了。

计谡高兴的哈哈大笑,“这样谁还能认出咱们谁是谁?”

他隔着院墙朝外大吼,“你们官军后退,退到我们看不到为止,我们才会出门。”

“好吧,我们后退。”就听外面的人应答道。

等计谡确定官军确实退到了很远的地方,才带着亲信们骑马出了保正家的门,朝村南狂奔。

计谡这伙人,除了他和头头们是骑马的,绝大多数都是步兵,出了保正家往村南奔跑,步军哪能跑过马匹,很快步军就被骑马的给甩掉了。

计谡本来也没打算管这些人,现在最重要的是他自己逃命,至于手下,以后再招募就是了。

他们一行二十人,包括朱勔和朱勖,骑马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