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铭心道,不是花荣不爱说话,而是身为一个武将在亲王面前,嘴巴没个把门的什么都说,才是嫌命长。

而且,他也得承认,可能是他太能说,才衬得花荣没什么说的。

赵楷笑道:“你的去处,本王就没法安排了,得看高卿家的意思。”

花荣是个武将,本来就归高俅管,相信禁军那么大,不可能没花荣的容身之处。

该说的都说完了,虽然到了饭时,但是高铭和花荣可没有在郓王府蹭饭的打算,起身告辞,郓王也没挽留。

出了郓王府,高铭和花荣坐进马车,回到燕青的宅子。

燕青不在家中,又进宫听令了。

“你被安排进了皇城司,以后就是郓王一系的人马了。”花荣道。

高铭撇嘴,“我爹回来,恐怕又要担心和念叨了,官家让我进皇城司,我也没办法。我爹的想法是,太子和郓王的争斗中,谁都不站,只做自己的官。想法是好的,但是我觉得有问题。”

“什么问题?”

“因为我爹已经是四贼之一,名声在外,郓王即位可能还好点,但太子那苦大仇深的模样,对他父皇没个好印象,对整日讨他父皇欢心的人更是没脸色,一旦他即位,别管做没做过坏事,都得被他收拾。我这话也就跟你说,其他人我根本不会多说一个字。”

花荣再次被高铭确立了心目中的地位,笑意一下子就绽放在嘴角,“我看官家什么都给了郓王,改立太子的心思很明显了。”

“是啊。如果这样的加持下,郓王还不能登基,我真是鄙视他。”

花荣一怔,接着笑道:“你真是什么都敢说。”

“我就是在你面前什么都敢说,换个人,我口风严实到让你怀疑我是个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