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时迁单膝跪在高铭面前,告饶道:“衙内,这件事都怪小的,是我没查清还有另一个买家,而买家的身份还是个王爷。”

时迁心想与其被高铭问罪,还不如先请罪。

高铭觉得这件事怪不到时迁头上,毕竟谁能想到这么凑巧。

“罢了,下次做事调查的周密点就是了。”高铭见时机已经成熟,便道:“你海东青虽然没买成,但你的诚意和努力我都看在眼里。我回去禀告父亲,先升你做正牌军如何?”

正牌军属于禁军编制,正是高俅管辖范围,官职不大,相当于后世的班长或者小排长。

但对于时迁之前一个毛贼来说,这就洗白上岸吃皇粮了,不禁大喜过望,立即拜了一拜,“谢衙内。”

高铭道:“这只是开始,若是你以后事情办得好,就是虞侯也打不住。”

时迁忙不迭的点头,“衙内如同再生父母,这条命全凭衙内差遣。”

——

一行人回到太尉府,高铭洗了澡换了衣裳出来。

把认出赵楷的翁海叫过来盘问,得知高衙内和郓王只是在一些场合见过几次面,就一般下属儿子和上司儿子间的关系,彼此眼熟,话都没说过一句,高铭才放下心来。

这时下人就来报,“郓王府来人了,说是约好的,送给衙内您两匹上等好马。”

“送马的人呢?留住了吗?”

下人委屈的道:“小的试着留了,但郓王府的人不待,小的也不敢拦着。”

高铭本以为还得在送马人跟前表演一番有眼不识泰山,向郓王殿下告罪的戏码,现在看来免了。

郓王应该打算让高衙内独自震惊,默默擦汗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