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寻一进来,一屋子的人都齐刷刷地向他看去,大多数除了冷漠,同样熟悉地,还有一些不怀好意。

“原来是来自罗布尼什的小裁缝,不是已经病了吗?怎么还能下来?”

“这两天都下不了床,现在一到选拔就能下了?”

“说不定就是装的吧,博同情可怜什么的,不是他的擅长吗?”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开始围绕着沈寻原身进行全方位的讽刺挖苦,这些人全是漂洋过海来准备进入王宫成为御用裁缝的人,没接受过多好的教育,挖苦的话语比大厅里的公主还要直接。

反正一向欺负了安格斯又不会还嘴,也不会还手,只会含~着一泡眼泪委屈地缩到一旁,既不求饶也不巴结。一般这样的反应,反而会更加激怒施暴人的心理,于是增长了他们的变本加厉。

耳边满是一群穿得姹紫嫣红的人在张着嘴叭叭叭地说话,烦人得很。沈寻眼前还是转得很,于是一个人走到角落,扶着墙坐下,才稍微缓了过来。

众人见他对于这些话语并没有反应,只是安静地在角落坐着,及不说话也不动弹。

于是沈寻的沉默就被当成了一如既往的懦弱,他不去惹事,总会有一些人得寸进尺地过来继续嘲讽。

沈寻坐在地上,正在微闭着眼,慢慢调整胃里的难受。这时感觉到有一个人走了过来,一双还算整洁的鞋子出现在他的眼前。

“居然还换了一身衣服,不穿那几件补丁的了?”

沈寻费力地顺着那双鞋子抬起头,看到的只是两层的下巴以及朝天的两个巨大的鼻孔。

“说不准是偷来的吧?不然哪有钱穿这么好的衣服。”说着这句话时,声音很大,足以让所有房间里的人都笑了起来,一时之间,气氛竟然前所未有地活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