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你到底怎么了啊!!!”他咽下我亲爱的烤鱼,“怎么,主动挑衅是打算找死吗!!”

“你抢我的鱼!!!”

我想哭。要知道,当时我是多么缺肉吃啊!毕了业我才知道,原来河里的鱼也都是家族财产,而学生时代捞鱼吃是被家族默许的,算成培养经费,一旦毕了业,每天最多捞一条,还不能超过1斤,多了得放回去,不然扣工资。按我上级的说法,这么多家族成员一人一口,也能一天之内吃光那些鱼。

连河里的鱼都过得比我有人权,毕竟它们姓彭格列,我不姓。

我真想哭。妈的,一想起过去几年的经历——那是人过的吗?

子曾经曰过,follow your heart,遵从你内心的愿望和召唤从心而为,也就是想怂就要怂,不玩虚的。

我想哭,就蹲下来嚎啕大哭。至于斯夸罗又大声嚷嚷着喷了什么垃圾话,我就不知道了。

“啊——行了行了!!我请你吃饭行了吧,快闭嘴你这软弱的垃圾!!”他暴跳如雷,“再哭就把你大卸八块!!不就是条鱼吗!我还只啃了半口!!”

“你那是半口吗!你一口下去大半条都没了,就给我留个鱼尾巴!!”我一把鼻涕一把泪,还咬牙切齿,“我才不吃鱼尾巴!!”

斯夸罗瞪着我。瞪着瞪着,他就大笑起来。那震破天的大嗓门儿一如既往甚至更加精进,发出的笑声也是直上干云霄。我怀疑如果天上真有上帝,迟早有一天得来敲彭格列的大门,投诉说管管这头不分时间场合发出噪音的鲨鱼。

“走了露娜,请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