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嘶”了一声。

“喂!!太难看了!!!!你是狗吗!!!!”

他一说狗,我就想到托托,一想到托托,我就悲从中来。

我从他身上爬起来,蹲到托托墓前扯开嗓子继续嚎,嚎得旁若无人,嚎得发自肺腑。

我哭得专心致志,没空注意斯夸罗什么反应,多年后问他,他声称早就忘了,并一再强调当年的我就是个小渣渣,根本不够他正眼看的。然后他被我这个小渣渣晾了两个礼拜,逼得最后半夜翻我窗户低声下气来求欢。

所以我更不知道他当时为什么停下了攻击,却也没走人,而是站在我后面看我给托托写的墓志铭。他甚至还一字一句地念出来了。

“这里埋葬着toto,1991-1993,一只很爱人类却没有被人类好好爱过的金毛,死在一个垃圾混账败类手里。愿她在这里安息。”

他念完后顿了顿,开始放声大笑,喘不过气来的那种。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喂!!你是哪儿来的蠢货!!!来给我练手好送死的吗!!!”他嘲弄说,“死了一只狗而已!!你这个软弱无能的渣渣!!!”

我心想:个傻逼。

我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所以,我们又打了一架。具体的细节我忘记了,只是那天昼光将尽时,我们都带着一身伤、气喘吁吁地瞪着对方,可怪就怪在这里,几个小时后,我们又躺在草地上一起看星星了。

更正一下:是都走不动路了,所以不得不忍着嫌恶暂时呼吸同一片空气,并面对同一片星空。

那片星空,同样地,我也仍然记得。就像每一个晴朗的夜空一样,即便是被黑手党的眼睛所凝视着,那星子明灭、星云缥缈的景象依旧有着无与伦比的震撼和美丽。

“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