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夏月的表情依旧那么生动,即便得不到回应,也乐此不疲地和他讲话,忽而微笑忽而忧愁。当他在沙漠里点亮一丛篝火,她就靠在他肩头看漫天星河;当他跨越湍急的河流,她就趴在铁索桥上惊叹地势险要;当他走在阴森的溶洞,她就用半透明的手臂环住他,撒娇说怕黑,要他背出去才好。

她真是个傻瓜。

那么执著地想把快乐和希望带给他,夏月真是个傻瓜。

(3)

鼬在木叶度过了人生的头13年,在外漂泊了9年。这两个数字相差不大;如果再将不记事的幼年除开,那他在风霜星月里行走的时间,就和他待在故乡的时间一样长。

无论是在家安稳度日的时候,还是在外餐风露宿的日子里,他的幽灵小姐都一直跟着他。

她已经很会自得其乐,笑眯眯地和他说这说那,还仗着别人看不见她,就绕着他的搭档好一番评头论足。为了排解寂寞,她还会自己编一些对话,假作是他在回答。

“才不是假装呢,我只需要看看鼬的表情,就知道你在想什么。”

这是不可能的。

“真的,你要相信我。我们很有默契的。”

真是孩子气的话。

“鼬才是好孩子呢。你瞧,我们的交流是不是畅通无阻?”

他就无话可说,只能默认她是对的。她像是真的接收到了他的投降,蓝眼睛再一次因为笑意而莹莹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