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哈,你把我们当白痴吗?”

“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白痴,”我说,“但如果你们再把我这个受害人当成加害人讯问,不需要我认为,你们就已经用事实证明了你们都是一群白痴。”

“鼬有没有向你透露过叛逃的原因?”

“没有。”

“他离开村子后会去哪儿?”

“不知道。”

“他从村子里带走了什么?”

“我不知道。”我机械地重复。

一轮又一轮的重复讯问让人精疲力竭。这是审讯的惯用手段,将同一个问题以不同方式穿插着反复提问,除非受过专门的训练,否则说谎者很容易露出马脚。

但我没有说谎,我确实什么都不知道。我猜到的东西只是猜测,没有印证过的就不是真相。

我是从死人堆里爬起来的。一个仓库,到处都是盖着白布的尸体,一股血腥味和尸臭味。我爬起来的时候把验尸的医忍吓了一大跳,以为我诈尸了。

独立于医院系统的医忍为我进行了治疗,紧接着就是隔离式的讯问。在不见天日的刑讯室里,只有灯光,分不清昼夜和时间流逝。我可以确定,审讯我的人并不是一伙的,但具体谁是谁的人、有什么目的,我暂时还搞不清楚。

没关系,我会搞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