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他庄严地开口,“你不要再欺负哥哥了。”

“……欺负?”

我琢磨了一会儿这个指控,纳闷自己哪里来的能力欺负鼬,难不成我还可以把他摁在地上揍一顿么?要么是指着他的鼻子将他骂得狗血淋头,这倒是不错——不行,不行,哪怕是想象这个画面,只要那双清冷平静的眼睛浮现在我脑海里,我就已然讷讷忘言,气势全无,哪里能够恶言相向?

“我没有欺负你哥哥啊,”我说,“我又打不过他。”

“才不是这个问题。”

小孩儿双手抱胸,那满脸的“真相只有一个而且我已经看穿了”的神态,完完全全是一副名侦探佐助的架势。

“你都不来找我们了。”他撅了下嘴,有点抱怨,“哥哥最近也老是走神。我问哥哥,为什么夏月不来了,他都不回答。但是哥哥不说我也能猜到;那种消沉的表情,肯定是被欺负了。而欺负哥哥的人只有一个,夏月——就是你。”

完美无缺的逻辑,毫无漏洞,我情不自禁鼓起了掌。

“夏——月!你认真一点!”

“佐助。”

这并不是我的呼唤。此时此刻出现的声音,沉稳淡然,如鬼魅飘然而至,全无半点预兆。

这样的声音只会属于一个人。

小孩儿的神色明显慌张了一下,又立即强作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