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这回事?”他嚷嚷着,“你们两个还一起逃学,有这回事吧?”

“只是一起修炼而已。”

“不要被那小子骗了,富岳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夏月啊,不可以逃学啊,要是你不当忍者的话,老爸就没有钱喝酒了啊。”

“你也知道自己的补贴不够用啊。”我忍不住说,“要是你能做到不喝酒、不赌博,找份正经工作做着,也不至于要指望我的补贴过日子吧?”

“竟然说这种话,果然夏月也看不起我!”

这个失意的中年男人先是震怒地拍桌子,又突然伏案大哭。

“老爸也不想啊,老爸也不想变成现在这幅残废的样子啊!你妈妈抛弃我们,爸爸我又这么没用……当年的熟人都混得人模狗样了,富岳那小子都那么威风,命运实在不公平……还不如当年死在战争里呢,啊?是不是?至少慰灵碑上还有我的名字。沦落成现在这副鬼样子,还不如早点去死……”

他哭着,抓过一瓶啤酒,“咕嘟嘟”地又喝起来。

吵得让人头疼。

我快速扒完饭,跑出了家门,将那个借酒浇愁的男人抛在身后。

秋夜的凉风扑在脸上,帮助我发热的大脑降温。街边电线杆伫立着,接连通往远方,像无数默然的人影;街灯昏黄,道路静谧,夜空闪烁着清澈的星河。

“夏月同学?”

我先听到的是他的声音,而后看见他的影子。孩童幼小的影子投映在地面上,被灯光斜斜地拉长,像来自另一个未知而神秘的世界;在那里,他已经长大。

我恍惚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