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掐着神荼的下巴抬起来,俯视神荼俯视得相当心满意足。

当他松开手的时候,神荼的头也没垂下去,仍旧保持着刚才被他抬起来的角度,双眼迷茫地看着他。

一看神荼那模样,安岩顿时手痒了。

他得寸进尺地伸手,用手掌拍了拍神荼的脸颊。

他可还记得当初在黄泉阴司的时候,他说错了话,神荼毫不客气地拍打了十几下他的脸的事情。

现在这么好的机会,此仇此时不报更待何时!

他一边这么想着,继续嘚瑟地笑着又加大力度拍了拍神荼的脸颊。

啪。

让你给我下套。

啪。

让你这也瞒我那也瞒我。

啪。

让你骗我穿嫁衣。

啪啪。

以后可没这么好的机会了,必须多打两下。

…………

总之,找了无数的理由。

安岩嘚瑟地嘿嘿笑着,一下一下拍着神荼的脸。

双手被锁链锁着吊在岩石两侧,被泛着黑红色微光的锁链束缚在岩石上的年轻男子软软地向前微倾着身体,抬着头看安岩。

丝绸般柔软的漆黑色发丝像是一根一根都分得清,簌簌地、带着几分凌乱地散落下来。

白皙得像是初冬落下的第一场新雪的肌肤,欺霜塞雪,细嫩得如同婴儿的皮肤,手指碰触到的地方尽是瓷器一般光滑冷清的感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