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至看着他低头的样子,轻轻地叹了口气,似有些不忍。

“后退。”他说,“我来解开这个阵放你出来。”

安岩听话地跳下床,后退到角落。

只见崖至将手往后面一伸,铮的一声,他背在身后的那把黑剑被他陡然拔出鞘。

那柄一瞬间就能斩断两人之粗的毒蛟的锋利剑刃在阳光下泛着森寒而危险的光泽。

崖至将手指往剑刃上一划,割破的皮肤渗出的血沾染在剑刃上,让整个剑刃陡然泛出了幽蓝的微光。

下一秒,那闪着微蓝荧光的锋利剑刃一下就将敞开的窗子劈了个粉碎。

啪的一声静电般的轻响,刻在窗子下的一个象征着火纹的鲜红符文迅速地黯淡了下去。而空气中仿佛水波般流动的灵气陡然一滞,像是被断了流,一下子就散乱开来。

白发男子一抬手将黑剑插回身后的剑鞘,一纵身,翻过已经碎裂开的窗子跃进屋子里。

安岩愣愣地看着他。

他目光落在安岩身上,向他走去。

“我们必须尽快离开,阵一旦被破, 设阵之人必有感应。”

他一边说,一边向安岩伸出手,可是这一句话刚刚落音,他的脸色就微微一变。

崖至的手一抬,几乎是以闪电般的速度一把抽出刚刚插入剑鞘的长剑。

铿的一声清响。

刚刚抽出半截的雪白剑刃硬生生架住了那突然凭空出现重重刺过来的匕首。